比如现在,他已经拿着手机对着阳台上的那株多肉沉默地拍了二十分钟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二点,江启寒出门去拿干洗的衣服,一来一回都一个多小时了也没收到靳安年的信息,他有点纳闷,就算是开组会也该下课了,怎么还没找他。
他想了一下,干脆直接去学校等他。
他对大还是挺熟悉的,之前经常跟靳安年一起来做心理疏导,轻车熟路地到了学院,远远就看到靳安年坐在外面的长凳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很出神,他一路走过去靳安年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老婆,怎么了?”
靳安年愣愣地看向来人,江启寒见他脸色苍白,看起来有点委屈,也愣住了,“怎么了啊?被教授批评了?”
靳安年摇了摇头,然后上前环住他,脸埋在他胸口,也不说话,江启寒也没继续问,只是轻轻地拍了拍靳安年的背,“老公带你去吃好吃的,想吃什么?”
好一会儿,靳安年才开口,却不是回答江启寒的问题。
“我好像,有宝宝了。”
很轻很轻的声音,江启寒觉得自己变成了雷雨之前的云朵,满肚子爆炸的心情,又疑心自己听错,抖着声音问,“什么?”
“我上午突然觉得很不舒服,就去检查了。”
靳安年的声音闷闷的,虽然没往下说,但江启寒整个人都快疯了,他激动的不行,用力搂住靳安年,刚想把人抱起来,就看到靳安年满脸迷茫地看着他,“怎么办啊,我还没有毕业,我们还没有办婚礼,我不想……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仿佛一盆冷水浇过来,江启寒的心情瞬间冷却了。
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他幻想了很多次二人以后的生活,也像每一对恋爱中的情侣一样,为以后的宝宝想过名字,路上路过儿童用品的店也会下意识地停下来看看。
可是靳安年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