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无聊赖地左右翻滚,一个没控制好,身体眼看就要跌下床沿。
!
即将坠落的身体被一只带暖意的手稳稳拖住,关圣白抬头,正对上宣景舟还有些茫然失焦的视线。
顺着宣景舟手上的力道,关圣白扣着被角爬回了被窝里,宣景舟显然并没有清醒,长长呼出一口气,上下眼皮打架,还是下意识把他往怀里搂了搂。
关圣白便贴上了他的胸口。
大约是猛然惊醒的缘故,宣景舟的心跳极快且重,关圣白隔睡衣,几乎要担心下一秒心脏是否会跳出胸膛。
“小心……”
宣景舟声音微哑含糊,撑最后的清醒神志小声叮嘱。
关圣白还有点懵,半晌,缓缓抬头看向宣景舟的脸。
月色朦胧,映不清他的五官,整个世界仿佛只有自己能在夜里清晰地看见他。
关圣白忽然生出了这种错觉。
他一时想不通,宣景舟明明是睡了的,却又能在他没来得及出声坠落的那一刹那恰好睁开眼睛,托住他。
被窝里暖意氤氲,关圣白被护在他胸口和掌心之间,这是他晚上从未呆过的位置。
以往宣景舟总是循规蹈矩地将他安置在相隔二十公分的小软垫上,最逾距的也不过是伸手轻轻碰着他爪子的软垫,那时关圣白也会低头轻轻舔他两下。
掌心的温度意外灼热,关圣白往他胸口缩了缩,头便自然而然地贴上了仍在悸动的心口。
有力且规律的心跳像是一个人在敲门,猫的心跳比人快很多、也轻很多,可此时关圣白莫名也感受到了自己渐响的心跳。
他心口的小人儿轻敲两下,耳边宣景舟心口的人也应和般地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