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景舟叹了口气:“嗯,我在听。那人……长什么样?”
“一头白发,十八十九岁?一小男孩。”快递员回忆了一下说,“这个事……您看就是要不要查查监控什么的?我们这边也会努力配合的。”
“谢谢您。”宣景舟垂下眼笑了,“不过没事,您不用担心了。那个是我家里的小孩。”
“不让您说见过他……大概是因为又做什么亏心事了吧。”
快递员这才放下心来,说下午再来送一次,便挂了电话。
宣景舟按了按眉心,站在寝室门口踌躇了片刻,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半晌,他做好心理建设,推了开门。
然后就被扑面而来的猫毛和纸屑,呛得打了个喷嚏。
门内嘈杂的声音骤然停歇,一片死寂中,就仿佛世界被按下了暂停键。
宣景舟缓缓扭头。
大门右侧与胸齐高的鞋柜上,他那只会变成人的猫,正撅着屁股回头震惊地看他,前爪扣在猫抓板上,身边飞舞的猫毛还在缓缓飘落。
一人一猫对视,均是沉默了。
眼前太过贴近猫咪生活的景象,让宣景舟有那么一瞬间,再次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绒绒,从哪儿翻出来的猫抓板?我自己都不记得放在哪里了。”宣景舟开口,给了关圣白一个台阶下。
“喵!”关圣白的叫声有点哑,他撒开猫抓板,转身便跳上了宣景舟怀里,伸出爪子死死抱住他的脖子,还记得收起了指甲。
昨晚他照顾宣景舟到后半夜,网上查的所有方法,能试的都试过了,可宣景舟的体温一直不见下降,甚至完全昏了过去,怎么叫也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