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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呜!”怎么可能,我那是为爱绝食!关圣白被轻轻戳了额头,反而凑上去舔了一下宣景舟的指尖。

我爱游戏,他想,为了打游戏我都可以做一只舔猫,吃素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过小家伙,谢谢你保护黑米桂花粥。”宣景舟笑,顺着关圣白抬起的头挠了挠他的下巴,“能保护自己喜欢的东西,你很勇敢。”

其实想想……舔te的手好像也不亏。关圣白被挠的舒服到眯起眼睛,思索半晌后,他又在心里补了这么一句。

最近的宠物医院离sy俱乐部有十分钟车程,等到被宣景舟抱下车时,关圣白几乎要被晕车磋磨掉半条命。

“您好,请问小猫叫什么?”管挂号的前台护士例行公事。

第一个问题就把宣景舟问住了,他低头看了看关圣白,小猫难得没有抬头与他对视,大概是坐车不舒服,一路上一直耷拉着小脑袋,只看得见他黑白分明的绒毛,没忍住伸手摸了一下。

“叫……绒绒。”他开口。

前台噼里啪啦地敲键盘:“哪个绒呢?”

“绒毛的绒。”

关圣白愣住了。

绒绒。

他曾经以为自己再也听不见这个名字了。

爹娘给他取的乳名也是绒绒,据他娘说,是因为他从小就比别的猫看起来更蓬松,背后胸前的绒毛也软的多,整只小猫看起来就像一个露馅的黑芝麻汤圆,软软糯糯毛绒绒。

可惜,随着关圣白年岁渐长,一天比一天调皮捣蛋且屡教不改,爹妈也就没了温柔地喊他乳名的时候。关圣白时隔多年再次听见自己的乳名,就是陷入昏睡前,他娘最后的告别。

经历了几十年漫长又孤单的沉睡,刚苏醒时,关圣白甚至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之后为生存所迫不住地奔波,白天讨饭,晚上学打游戏,一开始帮人代打,也没少过因为坑了游戏被骂,被指着鼻子骂骗子、揍出网吧的时候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