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蒂沮丧地推开情人,恼火地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会到这个世界的,都是失败者,你涉嫌被人转移财产,我还不清信用卡,都是差点坐牢……头目会比我们好到哪里去?”
“你就不怕他是杀人犯?死一个你,再死一个我,对组织有多大损失?”
凯蒂听了,不敢再说话。
“好了,宝贝!回家带上钱包,还有我们的约翰逊,就说没有人修暖气,我们去旅馆住一夜。”查理劝说。
两人总算达成共识,转头往住所走去。
十分钟后,他们受到了惊吓。门前的积雪上留着一排小孩脚印,一路往外延伸——约翰逊趁他们不在家的时候,独自离开。
“该死!他跑了!”
“约翰逊!”
凯蒂焦急的说,“他这些天没离开过房子一步,连卧室都很少出,为什么会忽然走了?外面还下着这么大的雪!”
“凯蒂,是不是你说了什么?”查理怀疑的看女友。
“,我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互相埋怨,沿着脚印去追,路上遇到了遛狗回来的邻居男孩,脚印消失在大路上,与其他足印混杂在一起,再也分不清。
“不!我们会死的!”凯蒂崩溃的抓头发。
约翰逊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
寒风吹得他头痛,但他不想再回到那栋屋子。
最近凯蒂他们的财务似乎出了问题,晚餐已经连着三天只有土豆和面包,他似乎将厄运带给了他们。
面目全非的房子,乱七八糟的摆设,约翰逊无法心安理得在那里继续生活。
他想回南萨州,回去找雷克叔叔,也许失踪的雷克还在哪家赌场花天酒地,冰冷破旧的贫民街区才是他的家。没有电视,没有讽刺贫穷的脱口秀嘉宾。
但是南萨州太远了……
约翰逊在风雪里辨认着教会的十字架标志,忽然眼前一花,有个高大的皮衣男人骑着一辆改装过的重型机车,停在他面前,轮胎很高,这么冷的天,发动机仍然很顺畅的冒着热气。
巨大的防风镜几乎盖住男人整张面孔。
“先生……”约翰逊怯弱的开口。
男人将机车横在铲雪车清扫过的道路上,如果他不让路,约翰逊只能从堆得有他半人高的积雪上踩过,那滋味可不好受,全身衣服湿漉漉,再被风一吹……
“小鬼,你想冻死在街上?”
男人一把将约翰逊拎起来,皱眉上下打量,直接裹进自己皮衣里。
“先……先生?”约翰逊呆滞,随后挣扎起来。
“别动!”男人将机车扳正,风驰电掣般的走了,雪花与轮胎碾压出的细碎白雾,漫天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