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出生就轻而易举获得的东西,他用整个青春去追寻,却终究不得。

在他的少年时代,一直对母爱有一种甚至可以说是变态的执念,渴望又憎恨,怨怒又难以放下。

今天,他27年来第一次感觉到释怀,放下心中沉重的郁结。

曾经的刀口不需要强求愈合后完美无瑕,留个疤又如何?

林桦顺着熟悉的小路走到哥哥的墓碑前,看了一会儿,眼角眉梢终于扬起笑意,摸着哥哥的墓碑,在墓碑前葱翠的草地上坐下:“哥哥,我来了。”

两个月前,得知林晨君是他亲生母亲的时候,他心乱如麻,把长命锁埋在哥哥墓碑旁边,请哥哥为他保管,约定什么时候想开了他再来拿。

林桦摸了摸埋长命锁的地方,嫩绿的小草重新覆盖了黄土,充满了生机,与周围其他地方并无两样。

林桦:“哥哥,这块锁就留在这里吧,27年的执念,今天,我终于放下了。”

林桦坐在墓碑前,和哥哥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哥哥,我前些天捡到一只小二哈,本来医生都说不行了,可它真的很顽强,硬挺了过来,医生说恢复得很好,估计很快就可以接回家了。你之前说你弟弟就像个小二哈,看着凶,其实心里很软。这个小二哈就是,看着凶凶的,但对我很知恩图报,可能是知道我救了他吧,在我面前特别乖。”

“公司现在也开始正常运营了,目前做的两个项目都很有潜力,今年年底就能看到效果,如果进展顺利,明年下半年就可以开始准备上市。”

“忙过这段时间,我打算回老家去看看孤儿院的院长妈妈,从来帝都上学开始,就再没回去过,一晃也9年了。小时候,院长妈妈对我很好,刚开始到孤儿院的时候,晚上我总是哭,都是她带着我睡觉,像我妈妈一样,不,比我亲妈对我都好。”

“还有啊哥哥,你以前总说我没朋友,现在我有朋友了。有两个弟弟,人都很好,我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会努力生活,不让哥哥担心的。”

……

因为路澈晚上8点要直播,林桦从昌平回来,下午就没去公司,约了路澈和黄柏下午来家里吃饭。

他和林晨君达成了一致的处理策略,要和路澈黄柏说清楚,毕竟他们两个是知道部分实情的,还有……陆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