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禹故作惊讶的问道:“不要钱,那吴师傅岂不是要赔本?”
听他这么说,屋主笑得牙齿都漏了出来。
粉红公寓里的住户,也不知怎的,嘴里面全都长着一口稀疏发黄的烂牙,像是好牙全都被人活生生从嘴里拔光了一样。
她得意的说道:“吴师傅自己有一个工地,是工地上的工头,从小在咱们公寓长大。他想要回馈公寓里的老邻居们,就自己出钱把整栋公寓重新翻修了一遍。”
沈禹装作赞叹的样子:“这么说,吴师傅可真是个好人!”
“不过我看,他怎么只装修了西楼,为什么没有装修公寓的东楼?”
这原本只是一句无心的话,谁料屋主听后,却是突然变了脸色:“什么东楼,谁给你说我们公寓有东楼的?”
“我们公寓明明只有西楼,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人?”
屋主越说脸色越难堪,周身的气势逐渐恐怖起来,身形暴涨,浑浊的眼珠开始充血,嘴巴像裂开一样咧起来。
那口稀疏的黄牙,也开始变长、变锋利,直到最后长了满口尖牙利齿。
佚名起身挡在沈禹身前,手掌按在黑皮书上一翻,寒光凛冽,三柄锋利的手术刀已经夹在指缝间。
瞧见屋主的身体变化,沈禹猛然想起管理员曾经说过,与公寓住户说话时必须十分客气。
于是他心神急转,说道:“阿姨,您听错了吧?什么东楼西楼,我说的是修缮楼梯,公寓的楼梯可以修得宽一点。”
“我听错了?”
屋主急涨的气势一顿,但偏偏他们这里的人,多多少少又都有些耳背,是不是听错很难说。
她犹豫片刻,又看看佚名指缝间的刀锋,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恢复了原本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