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祈扑出来,摇头晃着水,哼道:“我才不去,你才是鸭子!”
“我要是做鸭子,那也只能让你买,让你炖着吃。”萧慎玉下了水,走过去将他抱起来,温柔地替他擦头发。
江砚祈没再闹腾,赖在他怀里说:“我才不让你去当鸭子,要当也是当天鹅,我把你圈在院里,每天都供着你,然后你就负责给我跳舞。”
“倒是想得挺美。”萧慎玉捏起他的下巴,“这段时间太忙了,又要入夏,近来天气越来越热,日头那么大,军营你也少去。”
自回京后,江裕便默默隐退了,虽然皇上并没有下明令,但是煊云军如今已经尽归江砚祈统领。江砚祈每日都要往城外驻军营跑,练兵本就不是闲散事,又顶着个太阳,萧慎玉心里自然舍不得。
江砚祈却不放在心上,一边拍水一边道:“这算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娇弱的人,何况我在府里待着也没什么事情,不如去军营待着,凑个热闹。”
“你还不娇弱?”萧慎玉挑眉,俯身道,“力道稍微大一些,你就哼哼唧唧个没完,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的,你还不娇弱啊?”
“什么叫稍微大一些?”江砚祈撇嘴,心想萧慎玉口中那“稍微大一些”的力道只需要反复个一百次,就可以将他撞碎了!再说了,江砚祈哼唧,“我撒娇怎么了?我向你撒娇是你的福分,有本事等我把这福分给别人的时候,你别吃醋啊。”
“让我有本事别吃醋,你得先有本事敢这么做才成。”萧慎玉死顺势咬住他的下巴,不轻不重地使力,闷声道,“看我不咬死你。”
江砚祈伸手推他,力道很轻,做戏似的,又被萧慎玉捏住了手腕,那地方还留着红痕,是昨夜快乐的证据。萧慎玉被蛰了一下,俯身吻住那道红痕,脑子里闪过这只白皙劲瘦的手腕被红绸束缚时的模样。
回忆活色生香,萧慎玉在池中热了眼睛。
江砚祈抱住他,道:“怀川,怀川。”
“我在。”江砚祈很喜欢这么叫他,唤他,好像是小孩儿唤爹娘,像是一种求证,求证他是不是还在自己身边。萧慎玉也总喜欢这么回答他,只需要两个字,用温柔又沉重的语气就可以给江砚祈无比安的感觉。
江砚祈眨了眨眼,“夫君。”
萧慎玉眯眼,“再叫。”
“……夫君。”江砚祈转身抱住他,声若蚊蝇,专门叮人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