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就是有这么个好处,不管是地面还是桌椅,都能仰赖老天的恩赐,不会渗凉,底子好的人躺多久都不会受寒生病。

江砚祈在晕眩中闻到了沉沉的檀香,这个味道和今日放在圆桌上燃烧的那柱香所散发出的味道一模一样,他因此在迷糊中笃定自己又从毛毯上被转移到了圆桌上。

屋外的雨声是大是小,他其实已经听不太清了,萧慎玉的呼吸不容反抗地攫住了他的听觉,或轻或重,或沉或缓,就那么一下一下的、永远不想停顿地响着。

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他们拥紧彼此,被瓢泼淋了一身。

翌日,萧慎玉难得晚起,抱着江砚祈睡到了中午。

江砚祈在遭受了一夜的风雨后变得萎靡不振,眼皮半肿,嘴唇上血痕未消,一张脸委屈得皱起来,就算是梳洗后也难掩被消磨太过的痕迹。

萧慎玉侧身将他罩在怀里,好人般地道:“饿不饿,我端饭喂你。”

“不饿。”江砚祈摸了摸泛酸的肚子,生死参透般地道,“昨晚吃撑了。”

萧慎玉顿了顿,又埋头去吻他,一阵唇齿相依,江砚祈短暂地失了神志,他短暂地迷了呼吸,抵着那高挺的鼻梁求饶道:“心肝,别招我了。”

江砚祈抬手推开他,挡住自己的眼睛,嘟囔道:“我有这心,没这力。”

“好,怪我。”萧慎玉体贴地帮他按摩泛酸的肌肉,在那不知死活的哼唧中起了动静。他盯着自找麻烦的始作俑者,拽住那只即将因此受累的手,贴近了道:“易安,帮我。”

“你?”江砚祈不可置信地瞪着他,被烫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高兴地道,“你太磨人了,要不我给你抓点药下下火吧?”

萧慎玉捏着他的手,不动如山,“谁叫你刚起来就哼哼唧唧,软着个嗓子勾|引谁呢?”

“明明是你自己管不住自己,还好意思赖我?”江砚祈很生气,“不帮!”

萧慎玉讨好般地亲亲他,“你自己想想你有多久没练武了?现在有把趁手的剑就摆在你手边,还不抓紧机会?”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