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霄上前,“何事?”

“宋蕴在胡和州抓到了两个探子。”江裕转头看着他,“这些年来,胡和州在煊云军的镇守下,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探子,因为这会打草惊蛇。我们镇守北境,在边境与大燕军数次摩擦,但从来没有出现大的战事。”

郁霄道:“此地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你若擅自离开,怎么向陛下交代?”

“这么多年过去了,梁嵘在酣睡中学会了试探,他还没有老去。”江裕转头看向自己的刀,“陛下也没老,但他‘死了’,他若分不清轻重,那就帮他分清。传信给易安,他该出城了。”

群臣在宣明殿外沉默,他们彼此心照不宣,将隐晦的眼神投给了站在最前方、一左一右的太子和容王。一位是自小便极受重用的东宫太子,一位是炙手可热的容妃之子,这两位殿下只沉默地站着,并无剑拔弩张的气氛,但依旧让群臣思绪翻涌。两位没让他们站队,好似并无逼迫之意,他们却暗自心惊,更加无措。

魏德的出现打破了沉默,他微微弯腰,起身道:“陛下身子不适,今日罢朝,众卿且退下吧!”

无人多语,忙行礼告退。

魏德看了眼太子和容王,转身离开。

太子率先转头离开,他下了那层层的阶梯,被叫停在了最后一层阶梯之上,他没有转身,心下了然,嘴上淡然,“要问罪?”

萧慎玉看向他,说:“把你表弟领回去。”

太子本以为萧慎玉是知道了他与江砚祈所说的储君之事,此事要问罪,因此转身诧异道:“乐沂?他什么时候得罪了你?”

萧慎玉眼中划过暗涌,他毫不隐藏自己的杀意,“每时每刻。”

“乐沂与易安是什么关系,无需我来提醒你,吃醋可以,别过火了。”太子顿了顿,“否则易安也不会饶你。”

“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死的悄无声息。”萧慎玉下了阶梯,头也不回地道,“明日之前让他滚蛋,还有此事我不想让易安知道。”

太子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低喃道:“谈个情爱还要借刀杀人,麻烦。”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