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回去?”萧慎玉搂着他的腰,凑近了说,“你知不知这样做的后果?”
江砚祈不知,“什么后果?”
“我随你回府,很快远在西周府的郡王爷就该知道他的儿子与我在一处了。”萧慎玉紧紧地盯着他,“易安,你可要想清楚了。”
江砚祈觉得奇了怪了,“你萧怀川何时这么磨蹭了?”
“不是磨蹭,只是想让你想清楚。”萧慎玉搂着他的手用了力,语气低哑,“你想清楚了,说一句,我便应。”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说什么话负什么责,我爹知道了更好,天地高堂都有了,你就能快些做我的郡王妃——”
“啪!”
水声惊扰了外间的纾俞,他早已有了判断危险的敏锐直觉,当即几步飞出院外,在水声更大之前远离了混乱之地。
屋内,江砚祈被翻过身抵在了浴桶边,又被掰过下巴、蛮横地吻住了。
两段的,不一样的水声交织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滴答了起来。江砚祈被压得后脑挡在桶边,湿漉的头发逃出了浴桶,柔顺地搭在了外面,坚持不懈地滴着水,很快就配合着溅开来的热水淌了一地。
江砚祈伸手掐住萧慎玉的脸,哑声道:“这么高兴啊?”
“是啊!”萧慎玉定定地看着他,“你求娶我,我高兴。”
他们高兴地挨在了一起,江砚祈向来坦荡又直白,他总是红着脸装作熟稔,张口便是一句:“怀川,来亲我。”
萧慎玉听过很多次,但每次都防不住,江砚祈在话里埋了钩子,让本就乐意上勾的他败得更加迅速。
萧慎玉忍着性子去感受那又羞又怯的欲拒还迎,又要坏心眼地耍嘴上威风。他微微后退,隔着迷蒙的水雾去欣赏江砚祈那双泛红漂亮的眼,声色喑哑道:“易安,现在是炎炎夏日。”
江砚祈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又恼又坏地道:“可我偏要过春日,你拿我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