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三类就是小郡王和太子殿下的话本。一个是爱闹腾的少年郎,一个是温润如玉的大哥哥,这二位的话本多半文风温暖,细水流长,很受年纪稍大的看客们喜爱。”陈桥谨慎道,“不过现实中,太子殿下与小郡王之间更是清清白白,太子殿下看小郡王就像是看岑世子一样,当个年幼些的弟弟,定然不会有这种心思。”
“不错。”萧慎玉知道太子以前眼瞎看上了唐眠,定然不会这么快就看上江易安,因此没有三分不悦,只有一分——他就是不喜欢听见江易安和别的人在一起,哪怕是话本也不爱听。不过情报还没有收集完,只能暂且忍耐,“继续。”
“第四种就是小郡王和郁将军,将门双子,门当户对,携手上战场,共搅乱风云。”陈桥谨慎道,“不过臣笃定这二位再清白不过了,就算上战场,那也是少帅和将军的关系。”
郁临渊?萧慎玉眯了眯眼,郁临渊是郁霄的儿子,郁霄是长陵郡王最看重的帐中将,他们是同生共死的情谊,这么说来郁临渊在家门这一方面的确占了很大的便宜。萧慎玉的三分不悦上升到了六分,“继续。”
“这第五种就是小郡王和墨余侍卫,位高权重的小郡王和他朝夕相伴的贴身近卫,公私混淆,上下地位关系变成上□□位关系,花样颇多啊!”陈桥抹了把汗,谨慎道,“臣笃定二位是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主仆,绝无其他。”
朝夕相处这个词语的确十分危险。萧慎玉给自己倒了杯冷茶,道:“继续。”
陈桥口干舌燥,干巴巴地道:“这最后一种势头较好的本子就是小郡王和江二公子,兄弟禁断,充满了禁忌色彩,十分刺激,许多——”
“啪!”
纾俞听见动静,警惕地推门而入。
陈桥也在茶杯碎裂的尖叫声中嗷呜一声,惊吓道:“主子,臣——”
“明日。”萧慎玉一字一句地道,“把除了写我和江易安的话本全部买回来。”
买回来?陈桥直觉没那么简单,下意识地道:“买回来做什么啊?”
萧慎玉幽幽地看向他,“引人误会、坏人清白、上不得台面的本子,留着做什么?全烧了。”
其余的上不得台面,那您和小郡王的也是禁断话本,难道就上得了台面了吗?您若全烧了,别人还怎么看啊!话本爱好者陈桥敢怒不敢言,蔫嗒嗒地不敢吱声。
纾俞倒是胆大,直言道:“主子,正宫要有正宫的气度,您跟这些虚的情敌计较什么?再说了,管他话本怎么写,小郡王总归是您一个人的,又不会因为这些话本跑了。”
萧慎玉被这句“小郡王总归是您一个人的”取悦到了,他思索了片刻,矜持又大气地道:“私下招揽话本前十名的作者,我出高价,让他们多写我和江易安的,并且准许可以不用私下偷着贩卖,卖得好,我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