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玉眼神微暗,道:“早就知道了,至于唐眠,顺着一查便能发现不妥之处。”
那你在话本里怎么就不知道呢?
江砚祈百思不得其解,他伸手把玩着萧慎玉的头发,一边往自己手指上绕,一边在心里琢磨: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的出现改变了原本的发展?可不应该啊,他的出现虽然改变了一些事情的走向,但却解释不通应宁啊!在话本中,应宁可是当了萧慎玉许多年的好友,萧慎玉没理由突然就怀疑他,若真是一早就怀疑他,那和话本里就完全对不上了。
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做出本不该做的事情呢?或者说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才能在已经定好的结局走向下做出完全不一样的举动,以此来改变走向呢?要么是有旁人的借入,催使他,要么就是……江砚祈想到了自己。
要么就是身体里换了一个人,这个人还能预先知道些什么。难道萧慎玉骨子里也换人了?
江砚祈突然道:“诶,怀川,你是真的怀川吧?”
“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我当然是——”萧慎玉陡然一顿,随即反问,“易安,那你是真的易安吧?”
试探不成反被试探,江砚祈不敢再闹,缩回脑袋,在萧慎玉后颈上蹭了蹭,闷声道:“我当然是啦!”
萧慎玉笑了笑,道:“你说是便是吧。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被我背着,我们如此亲密。”
“亲密”二字酥软了江砚祈的满身皮肉,他歪着头去蹭萧慎玉的脑袋,道:“明明上午还把我气得要死,怎么现在嘴巴就这么甜了?我们怀川真是天赋异禀。”
“今日我说了不好听的话,惹你生了气,是我不对,往后不会了。”萧慎玉想起了江砚祈生气的模样,面皮连带着双耳绯红,双目泛着水雾,与在榻上受欺时十分相似,也远比盛开时的芙蓉更艳丽夺目,极为好看,但他只愿意在榻上见到这幅好看模样,其余时候都不愿见到。
“好乖好乖啊。”江砚祈呢喃着在他颈后蹭着,各处的疲倦随着安心一起冲上了头,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安静的月色铺在两人身后,悄悄地在树影间甩出了花儿。
“殿下。”向原轻步靠近,低声道,“劫狱的人都已伏诛,另外我们的人在城外发现了萧憬和应宁的尸体,还有一张被砍损的画像,拼凑起来看,画的是小郡王。”
太子闻言笑了一声,道:“斩草除根,小郡王倒是心细。”
“这萧憬虽说犯下了滔天大罪,但小郡王在对待这件事上是不是太积极了?”向原有些不太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