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玉看着他,语气微缓,“我知你今日为何生气。”

哦?江砚祈不信,道:“为何?”

“因为我说你是我的东西,但你不是东西,你——”

“你他娘才不是东西!”江砚祈一脚踹在萧慎玉腰间,两人瞬间分开一段距离,他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盯着一脸无辜的萧慎玉,“你他娘就是狗屎羊粪牛粪鸟屎!萧慎玉,你存心又来气我是不是!”

“脾性太急,我话还没说完。”萧慎玉摸了摸腰间的脚印,好似无奈,“你的确不是我的东西,你是我的人。这样说,可对?”

燥热的夏夜,江砚祈愣是打了个冷颤。他盯着一脸认真反省的萧慎玉,干巴巴地道:“不对,我不是你的人。我不是说了吗?咱们一夜|欢愉,那是各取所需,被子一掀,床一下,什么关系都没有。”

“你这么说,是因为你那时已经生我的气了。”萧慎玉脑子里装着大篇幅的手稿,都是在各种情爱话本中探索得来的经验帮助和纾俞的帮助下反省而出的内容,因此此时格外笃定,“你对我生了情,我却未曾对你有情,所以你心生不甘,你生我的气,可对?”

江砚祈怒喝:“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会对你生气,你不看看你那样,我凭什么对你生情,你有什么吸引我的地方?萧慎玉,大晚上的老子不想跟你瞎闹腾,各回各家吧!”

江砚祈提步快走,途经萧慎玉身侧时被握住了手腕,他右手握拳,还没来得及一记上勾就被萧慎玉钳制着撞上了树干。

两人在树干前紧密相贴,萧慎玉打掉了江砚祈手中的配刀,攥住了他的手腕,又用鼻尖去蹭江砚祈的耳朵,果然蹭得了微烫的温度,他笑了笑,拆穿道:“易安,你恼羞成怒了。”

江砚祈不再挣扎,撇眼道:“那又如何?”

“不如何。”萧慎玉直直地盯着他垂下的眼皮,“听我说些话,不许打断,不许没听完就生气。”

江砚祈被气笑了,道:“你脸忒大。”

萧慎玉好似没听到,自顾自地道:“我不喜欢情爱,也从未动过,我不懂那是什么东西,也未曾想懂过。江易安,你的出现出乎预料,让人防不胜防——”

“所以你现在要把锅叩在我的头上了!”江砚祈根本没听进去萧慎玉的警告,他抬脚又要踹,被萧慎玉眼疾手快地伸腿挡下了,这一下没踹中不要紧,要紧的是萧慎玉趁机架开了他的腿,与他贴得更近了。

眼前洒下一片暗影,彻底迷住了月光,他被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