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南闻言叹了一声,满腹心事地走了。

“松瑞……”墨余眯了眯眼,转身回了易安院。

待他入院,一道身影熟门熟路地跳过院墙,墨余转头一看,哟了一声:“大白天的穿身夜行衣,生怕别人逮不你这只贼吧?还是脏的,你刚从粪坑里出来?哎哟你这脸又是怎么回事,又青又白,怎得,大限将至啊?”

纾俞昨夜在院里焦急地等了一夜,等到天亮时才听见他家主子的动静,哪知他满腹担忧,他家主子却在府外跟人亲亲热热!亲亲热热就算了,他主子还把人带回房里了!带回房里也就算了,他妈的还搞上了!搞上了也就算了,他祖宗的干柴碰热火,烧得房顶都快塌了!他被迫从房顶跳下,躲在府门后头蹲了半晌,岂料里头动静越来越大,燥得他浑身上下都难受,最后只得跑到别家屋顶、在又冷又湿的瓦片上躺半天!

他天真地以为受苦日已经过去,带着一身的脏污回了府,岂料一回去就被他家主子赶出来当信使,衣服都他娘没换,过来果真又是一顿气受!

纾俞凭借强大的自制力,在他家主子的淫|威影响下深深地呼吸良久,总算顺了气,冷声道:“小郡王有些发热,让你过去,他有事要吩咐你,顺带拿点换洗的衣裳过去。”

“出门时还精神,怎么就病了?我马上去收拾。”墨余连忙转身回去收拾东西。

待他再出来后,纾俞才说:“小郡王旧伤未愈,又在雷雨下淋了一夜,湿衣裳还没来得及换,又被我主子折腾了半天,冷热交织,只是微微发热都已经是托了他身强体壮的福!要是换做别人,说不准就丢了半条命。”

“等等!”墨余猛地转头,不可置信地道,“我家少爷是被折腾的那一个?”

纾俞严肃又轻蔑地道:“不然呢?别被我主子‘病弱美人’的虚假称号给骗了,这只不过是演戏需要,而且他虽然喜欢乱折腾,可身子骨顶好,若是不好,那日他能去骄尧山救下小郡王吗?还有你自己瞅瞅俩人的身高,有小郡王翻身做主人的机会吗?”

墨余怒其不争哀其不幸,一时间心痛如绞,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扛着一大箱换洗用具,带着纾俞从自家院门翻出去,直奔容王府。

容王府主卧内,萧慎玉将药碗放下,道:“不喝药?”

“别他妈假惺惺了!”江砚祈被折腾了大半日,现下是哪哪儿都不舒服,哪哪儿都疼,恨不得哪哪儿都变成刀,把罪魁祸首萧慎玉搅成碎片。他翻身,又打了个喷嚏,看也不想看萧慎玉一眼。

在萧慎玉心里,从来没有“不能欺负病患”这样的善良道理,他在床畔坐下,不甚理解地道:“如果我记得没错,是你自己说:‘我自己送上门来’的,不是么?”

江砚祈怒道:“我他娘是上门来干|你的,不是来被你|干的!”

“技不如人还抱怨?”萧慎玉叹了口气,又道:“可你确实很愉悦,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