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么一想这场刺杀还是件好事儿啊,教你小子都有点追求了!”江裕笑了两声,思考后道,“这是好事,你爹知道了也欣慰,煊云军在城外,属实有些远,我也忙,没空教你,易安现在还蹦跶不起来,这样,你跟着墨余学些拳脚,如何?”
“好啊好啊,那我还能去郡王府照顾易安,我过几日就去!”岑乐沂美滋滋地道,“谢谢江叔,我一定好好学,让您和我爹都开开眼!”
“没大没小!”江裕打了他一下,起身道,“臭小子,我就先回去了,记住今日的教训。”
“啪!”
刑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向原转身,看见萧慎玉面色平淡地走了出来,朝他伸手。他低眼看去,那只手细长白皙,极为好看,乍一看是精心养出来的玉手,可他却看见了那指腹处的薄茧。他不敢多看,恭敬地将外衫递了过去。
“供状在桌上,劳烦将供状上所述往郡王府递一句嘴。”萧慎玉穿上外衫,步伐轻缓地离去了。
向原看着他的背影绕过了院门,连忙转身进了刑房,他抬眸看见了正中间的刑架,防不胜防地被自己的力气带着往后一退,“哐”的一声撞在门板上,转身踉跄着跑进了雨里。
豆大的雨珠打在他的后脑,又从后颈渗入了衣衫里,他俯身看着湿透的地面,“哇”地吐出来。
另一边,萧慎玉踏入游廊,看见太子站在廊中,手里还端着圆钵,正在喂鱼,他走了过去。
太子看着鱼儿成群结队的来,又哗啦着散开,笑道:“瞧,游得多欢。”
“湖大、鱼食好,自然欢。”萧慎玉也跟着看,“今日刺杀,再没有活口,多谢殿下成全。”
“殿下不会成全,成全你的只有皇兄。”太子道,“我给你行了方便,你也要投桃报李才是。”
萧慎玉面无表情地看向他,默了半晌才道:“江易安最喜欢叫哥哥,让他来叫一……两声。”
“小郡王伤得重,哪能折腾他?”太子将圆钵盖上,放在了横椅上,转身道,“何况他叫我也是一声‘太子哥哥’,你该叫的是皇兄,当然你愿意叫哥哥也行。”
萧慎玉在这一刻后悔了留下那三个活口,审什么背后主谋,江易安的事与他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