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祈一脚踹在一人腰腹,强大的力气让那人顿时化作一根人形撞木,轰然撞散一排箭手;江砚祈抓紧时机,拔剑下砍——

“啊!”

凄厉的惨叫声陡然响起,江砚祈被浓稠的血泼了一身,他急忙后退,落地时脚下竟然差点一个踉跄。

糟了!

江砚祈拧眉,在那一瞬间恨不得找出方才射中他肩膀的那个箭手、刨了他家祖坟——箭上有药!对付个纨绔还用药,真够德行的!

怎么了?!

岑乐沂猛地抓住石头边,没留意手上的伤口因为用力摩擦而再一次流出血来,糊了石头一脸。他焦急地看着远处,无措地想:怎么了?易安怎么好像不太对劲……是肩膀上一直流血的缘故吗?怎么办……刺客还剩了不少,怎么办……

此时陡然发出一声爆喝:“药效发作了,还不快上,杀了他!”

妈的,阴沟里翻了船!

江砚祈以剑撑地,头晕眼花地往前看,那群刺客向他涌来,前后推开跟一片飞来的蝙蝠群似的。他好后悔,早知道就不吹牛了,这也忒没有牌面了!

剩下的小半刺客蜂拥攻来,他的双眼已经开始发浑,只能凭借耳力和对危险的直觉去判断刺客所在,握着剑的手竭力挥动,在中伤刺客的同时也被刺客中伤。

岑乐沂已捂着嘴泣不成声,眼泪糊住了他的双眼,他只能看见红色的血光接二连三地挥洒而出,他分不清是从谁身上溅出的鲜血,也无法从接二连三的闷哼声、惨叫声中分辨出是否含着江易安的那一道!

谁来救救易安,谁去救救易安啊!

“呃!”

江砚祈被人踹到在地,俯身吐出一口血来,他不知道自己浑身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个地方在往外冒血,因为那药效随着他的用力越来越强烈,僵麻的感觉迅速在全身上下漫布,他对疼痛逐渐无感,对杀机的警惕性和防备力已经竭尽。

“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