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好野啊!容王爷那样的人也会做这等羞臊之事?你果然强迫人家了!”

“他那样的人?他就是一表面清纯白莲花,实际是咸鸭蛋变的,诶不是——”江砚祈陡然明白过来,哭笑不得地给了他一下,“龟孙子往哪儿看呢?他咬我手,我咬他脸,如此而已,端正你那扭曲肮脏的思想,谢谢!”

“哎呀吓死我了!”岑乐沂将难以置信又莫名兴奋的眼神从他下三路的地方移开,拍拍心口道,“容王爷长得跟谪仙似的,哪能做这种事。”

两人穿过小道,又穿过一片野竹林,终于停在了碧湖边。

这片湖没经过精细的打扫,左右两岸还长着一片小型野竹林,将湖的两侧堪堪包裹起来,湖边乱石堆积,其间还长着野草,没有京城游湖时的那些湖泊精致好看,却也别有一番自然生气。

江砚祈踩在石头上,看着脚底下的一片乱石,微微蹙眉,嘴上跟着呵道:“都是男人,别把他说的跟无欲无求的神仙似的,上了榻、入了帐还不知道什么德行。”

“我当然不知道了,你知道不就成了吗?”岑乐沂坏笑,正准备脱鞋袜下湖抓鱼给江砚祈那小情郎补身子,便见江砚祈猛地转身朝后方看去。

那模样好似走夜路时发现身后跟着人,看得他一愣,瞬间后背发凉,惊声道:“我|操|你干嘛啊?”

江砚祈背着他,伸手比了个闭嘴的手势。

他没敢再出声,顶着双发寒的耳朵去听,却只能听见远处的瀑布声。他隔着几步路的距离看江砚祈的背影,看见了那绷紧的背脊,和逐渐散发出的冷意。他下意识地打了个颤,随着右眼皮冷不丁地一跳,他听见身后湖泊传来鱼儿跳跃而出的声音——

不对!

岑乐沂猛地转头,被从左侧小竹林抛出的麻绳套套了个正好!

对面的人好似手能提千斤,岑乐沂只觉得脖子一紧,还没来得及发出求救声,便被猛地拽入湖水中。

身体砸入湖中,啪的绽开巨大的水花!

同一时刻,江砚祈翻身躲过射来的铁箭,一头扎入水中。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昨夜下了一夜的雨,方才来的路上也没瞧见旁的脚印,那这些石头上面纷乱的泥土印是哪来的?

是断续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