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的副将在那一瞬间差点被憋得晕过去——小郡王要是摔死在这儿,他们郡王不得哭死!

可江砚祈没死。他被马带着跑了两圈,跑得气喘吁吁,跑得头晕眼花,依旧没落下去。

野马本就难训,何况是这样一眼便能看出的极品,江砚祈越发兴奋,那马发却了脾性,猛地止住向前的冲势,那一瞬间——江砚祈毫无准备地往后仰倒,半边身子于半空摔下。

赶来的江裕目眦尽裂:“儿啊!”

第8章 暗芒 马踏山河,腚坐翠花,头顶俊颜,……

千钧一发之时,江砚祈右脚点地,竟然借助这股子蛮力,有惊无险地重新翻上了马背!

“好俊俏的腿功!”

跟来的郁霄激动地给了江裕一巴掌,道:“你把你儿子藏了十多年,连我都要瞒!”

江裕刚在那一瞬间魂飞魄散,此时见江砚祈重新坐稳,死里逃生,他七魂八魄还没完全归位,就差点被郁霄这一巴掌又给拍散。若是以往,他定要让郁霄尝尝一拳头能砸死雪狼的爱的拍拍,但在这一刻,他的眼睛,他的心全部都凝聚在了马场上。

他在那一刻直面江砚祈的灵魂——野性的,桀骜的,甘愿挑战且不惧生死的,一定要将最强的猎物成功驯服的,那是合该上战场的气魄,是疯子般的烈性。

此时,马场中陡然扬起烈马的吼叫,马蹄扬起,江砚祈往后一仰,随即在原地打了个转,骑着马跑了起来。他发间的毛月色细带混着墨色的头发一起在旭日下飞扬。

马场周围喊叫四起,惊愕的、崇拜的、兴奋的眼光纷纷砸在江砚祈身上,而后者缓缓停在马场正门,朝着江裕露出一记堪称乖巧的微笑。

挑衅,这实在是挑衅!

江裕哈哈大笑,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江砚祈看见了他嘴上的那道包子油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