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说,那个人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了他,更甚至于绵绵……都留给了他。
楚恒使劲眨眼,眨掉眼眶里积蓄的泪水,几乎放声大哭。
“蠢狗。”
他在开车,因而竭力令自己保持冷静和镇定,嘴巴里不断念叨着,跟后座的绵绵对话:“我可跟你说啊——蠢狗,我跟你说……你主人可不管你死活了,把你彻彻底底送给我了,我跟你说……你主人如果真的这么狠心,彻底不要咱们了,我就……我就炖狗肉!”
那个人怎么能真的这么狠心呢?
楚恒想起他们分别的时候,那人还病着,有些低烧,但精神还算好,会冲他笑,神色温柔。
说话的时候也是温言细语的,但肯让他近身,肯让他帮助做一些自己力不从心的事,肯让他贴身照料。
不像起初在一起时生病的时候,事事都避着他。
那个人身体不好,心脏每况愈下,常常起不来身,但夜里两人睡在一起的时候,楚恒几乎从来不会被吵醒。
即便他几次三番的强调,有什么事一定一定要叫他!
那人从来只是含笑应着。
楚恒牵着绵绵,在晨光微熹的长廊上狂奔,脑海里一幕幕晃过的,都是那人对他笑的样子。
也有被他气到不行的时候,会罚他们一人一狗面壁思过。
他跟蠢狗就一人一个墙角,他坐着,绵绵也是坐着,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他靠着墙角睡,绵绵趴在地上睡。
一人一狗倒是十分默契。
可现在,依旧是他们一人一狗,一起出马,来找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