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急给已经昏迷的瑞克止血,动作冷静而迅速,吩咐慌乱不堪的侍从赶紧叫人,往医院送。
整个过程仓促而紧张。
楚恒思绪有些恍惚。
这一瞬间,他忽然想通了很多事情。
手上沾着猩红的血,刺眼至极,楚恒跟着人群奔走,恍恍然就想起来,他埋怨于方宴陷在过去,弃他而不顾,可……庄子昊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们都活在过去了,不得平息,岁岁年年生活在怨恨之中,挣扎反复。
那他呢?他又在做什么呢?
他在帮助庄子昊杀人,他在助纣为虐,他在违逆本心,他到底在……做什么呢?
不是说好的大家都要往前看吗?
不……不行!庄周不能死!他得活着……他得活下来,他如果就这么死了,那么庄子昊……一样不会快乐。
纠缠了这么多年,怨恨早已经变成了心结,没有了种下心结的人,又何谈解开?
庄子昊隐瞒病情,竟然连他都没有提起过,又在执着什么?害怕什么呢?
楚恒站在医院长廊上,神色恍惚。
不行,他得赶紧回国,庄子昊的病情……必须立刻做手术,这样才能赶紧知道,究竟是良性还是恶性。
“你……”楚恒用力甩了甩头,勉强恢复冷静,抬手抓住方才的侍从,急匆匆嘱咐了一句,“你家小少爷的身体状况……我必须赶紧回过,他的情况……一有什么结果,记得赶紧告诉我。”
丢下这些话,他转身就往电梯里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