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这个眼神。
“啊?什么意思啊?”一旁的楚小恒听的有点呆,“婆婆没有跟我说实话吗?那……那是对我隐瞒了什么吗?”
他没听明白。
再者说,这个人都躺在医院里,是怎么安排筹划这一切的?
怎么好像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方宴轻飘飘的瞥过去,皱了皱眉,眼神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嫌弃:“去找指甲刀,给我剪指甲。”
只要能让这家伙闭嘴,耳根子清净清净,他还真不介意给他找点事做。
“呃?”
楚小恒又傻眼了,有点结巴:“你……你这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方才还一脸不情愿呢!”
指甲刀他兜里有,随手掏出来就能剪,楚小恒在心里头嘀咕着,吐槽这个人风云变幻的性子,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
“婆婆。”
解决了身边这个叽叽喳喳的蠢家伙,方宴重新抬头,含笑望过去。
“我的身体状况您也看得到,指不定哪天就永远出不了医院了,所以我什么都不怕。来了艾慈之后,我不止一次去找您,您恐怕以为是意外才碰到我的,但实际上,我就是特意去找你的。”
“母亲生前作为一个医生,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我从她的日记本里,发现了您的存在。”
提起秦钦,方宴的语调就略微有些颤抖,但仍旧强自维持着镇定,侧面看过去,下颌微扬,傲气又脆弱。
看了正忙活着的楚恒也是一愣,停下手里的动作,握住这人冰凉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