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楚恒也不躲藏,反倒凑的近了一点,“你看你看,已经好了,真的!”
让这人看的清楚,才能彻底安了他的心。
“呵!”
男人喉咙里凝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冷哼,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楚找恒撇撇嘴,依旧握着他的手把玩,回头给怪婆婆咧了个大大的笑:“没关系没关系,婆婆你别介意,他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性子古里古怪,没有针对谁的意思。”
怪婆婆坐在不远处,将两个人的互动尽收眼底,没有说话,神色复杂。
这两个年轻人……还真是如胶似漆,一个插科打诨,装傻充愣,另一个目光清冽,心知肚明。
不过根源上都是怕对方担心,同时又深深的担心着对方。
方宴有些吃力的侧身,以手臂撑着床面,坐起来些。
他身子实在虚弱,刚才站的起来也是因为心里头憋着一股子气,现下那股气松懈下来,倦的连胳膊都挪不太动。
“你别动,我来我来!”
好不容易盼到能有献殷勤的机会,楚小恒自然动作麻利的要命,迅速把这人扶起来,手脚利索的给他打理好身后靠枕,抚平被子褶皱。
随即继续坐到一边,握着方宴的手把玩。
唔……凉凉的,还蛮舒服的。
楚小恒半眯着眼,笑的十乘十心满意足。
这人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连褶皱处纹路都比寻常人精致,指甲圆而润,形状好看,这段时间住院,稍微长了一点,楚恒戳了戳,忽然眼睛一亮,灵光一闪,“阿宴阿宴,我给你剪一下指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