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可以教你呀……”
他别的事情不行,唯独在画画上颇有天赋,也因着自小生活在外面,与万物作伴,缺少父母长辈的束缚,活的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因此作画的境界上便也少了诸多条条框框,更容易不断攀升。
“我的男人怎么还用从旁人那里学,”楚恒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瘪了瘪嘴,有些不高兴,“我教就是。”
吴晟好笑,敲了敲他的脑壳,“别忘了,你也是我教的。”
“玛丽公主呢?”楚恒又端详了一下笔法,觉得有点眼熟,虽然生疏了些,但隐约能看出吴晟独门技艺的影子,“不会……她也是你教的吧?”
吴晟挑了一下眉,反问道:“你怎么一副这么惊讶的样子?难道我不能教她吗?只是曾经做过她一段时间的老师而已。”
楚恒看上去呆呆的,嘴巴张成了“o”型。
吴晟还真是桃李满天下呀!
“我要睡觉了,你走吧!”
楚小恒收拾出来一堆画纸,抱在怀里,骨碌碌就滚去床上,随手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脸,瓮声瓮气的下逐客令,“困死我了……”
可不是嘛!昨个儿一夜未睡,但先前神经紧紧绷着,觉不出困意,现下看到这些简陋的画,不知怎么,心神就渐渐松了下来,困乏席卷而过。
他必须坚强,必须镇定,现在是在艾慈,他们身边没有其他人,方宴也只有他了,所以他不能慌,不能乱。
吴晟好笑地摇了摇头:“那你睡吧!我先出去,不会离开王宫,有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两人多年情谊,楚小恒闷声应了一下,自然是也不客气的,整个人扭呀扭呀,抱着被子一起拧成了麻花。
真像是两根大麻花。
吴晟笑着摇了摇头,眼底满是纵容,还是替这家伙盖好了被子,才转身离开,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