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体的缘故,他自十年前起,就不得不与医院和各种各种的药物作伴,身上也多多少少染了些药气,仿佛是沁入骨子里的,怎么洗也洗不掉。
“哪有呀?”
楚小恒蹲在巨大的木桶前,挽着衣袖,满头大汗,闻言仰起脑袋,认认真真的纠正,“我觉得还挺好闻的。”
他跳起来,蹭到男人身边,抱他,脑袋拱在他颈侧,嗅来嗅去,嘟嘟囔囔的叽咕着:“来来来,我来闻一闻!”
被这家伙一闹,方宴就十分想笑,颈侧传来丝丝缕缕的痒意,他侧身躲了躲,语调带了笑意:“你怎么跟绵绵拱人一样。”
闻言,身边的大家伙倒是不高兴了,“切!瞎说瞎说!我怎么会跟那只蠢狗一样?”
说起蠢狗,楚小恒眨了眨眼,停顿片刻,小声嘟囔起来:“唔……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不见,它有没有变聪明一点?”
那个大大的蠢家伙,他还真是……有点想它了呢!
“不然,”男人沉吟片刻,试探着开口:“你回去看看它?”
“不去不去!”
楚小恒才不傻,一听这句话,立刻瞪起眼来,忙不迭反驳:“你别想着哄我走,我可跟你说,你不离开艾慈,我是不会走的!”
更何况……事情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他正等着一个契机,一击而中。
“楚恒!”
男人额角直跳,半晌无言,唯余一声叹息。
这其实只是他的事情,把这家伙拖进这个漩涡里来,本就不该,可……他无论怎么说,都哄不走这个家伙。
这家伙好像死了心一般,非要留在艾慈,把他的事情……当做自己的事情在办。
“你别担心,”楚小恒见他叹气,以为他又在烦忧事情的进展,赶紧安抚他,“瑞克已经回来了,我觉得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之中……肯定有一个人会很快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