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病床上阖目养神的男人倏尔睁眼,目光清明,锐利的望向黎旻:“你到底跟他说什么了?”
那家伙最近简直是不正常!变态!连他去洗手间都跟着,还趴在门框上听动静,即使他洗澡的时候都蹲在门口,寸步不离,随时找机会冲进去。
方宴都快被他折磨疯了。
黎旻愣了愣,眼神有点茫然:“其实也没说什么……”
楚恒蹲在墙角,使劲往后扭着头,咧嘴一笑,火上浇油,“我遵医嘱了呢!寸步不离!”
男人只觉得额角突突直跳。
“算了,你不用继续蹲了,去外面吃饭。”
话音刚落,付昇就推门进来,冲楚恒露出一个标准的笑:“走吧!三少。”
楚小恒蹲的腿都麻了,扶着墙站起来蹦了两下,一瘸一拐的跟着去了。
确实有些饿了呢!
病房的门“啪”的合上,黎旻才收回目光,眼底俱是笑意,“阿宴,我觉得——楚恒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在意你。”
“少废话!”方宴按着腰侧,面沉如墨,“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寸步不离?”
黎旻便将自己与楚恒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方宴简直被气笑了。
他躺了两日,腰伤还是比较严重,现下仍旧隐隐作痛,毫无好转的趋势,可一想到那个家伙脑子里装的东西……他心下便软了下来,长长叹了口气,“你吓他做什么?他才不过是个孩子。”
黎旻摇头:“二十多岁,年纪虽不算大,但也实在说不上孩子了,你从前分明是与他素未相识,却也当真对他这般不同,愿意拿他当孩子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