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也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如今朔方城百废待兴,将军也有军令在身,等将军凯旋再叙旧吧。”
赵破奴感受到了这两个人的回避,拧眉看了一眼江充有些不满说道:“即便如此也该是都尉前来,为何让个廷尉前来迎接,更何况还面容有瑕。”
李不厌和卫不疑年少气盛,顿时脸都气红了,他们心里多少有一分愧疚,作为将领,当初他们不该走的,明知道冬天的边陲很危险,但他们还是回了长安,让江充一个人留下来处理事务。
结果朔方城就受到了攻击,江充也因此脸上落下了疤。
严格来讲是他们的错,所以谁都很默契地不去提江充脸上的疤,甚至连刘谈都没说过什么,而且朔方城的百姓们都很爱戴江充,那道疤是江充的功勋,结果现在被赵破奴这么嫌弃。
就在李不厌和卫不疑两个人有些忍不住的时候,江充上前一步拦下了他们的爆发,笑着说道:“将军见笑,如今北境国人才短缺,桑都尉被调去临时任命为西安阳郡郡守,所以才让我来迎接。”
赵破奴不知道朔方城的情况,有些诧异:“都尉兼任郡守?这是怎么回事?”
江充轻描淡写说道:“哦,西安阳郡郡守冲撞了殿下,被殿下一怒之下一剑穿心,这不就空出来了吗,后来殿下说桑都尉乃是大司农之子,家学渊源,应该可以胜任就让他去了,桑都尉到了西安阳郡之后兢兢业业,殿下也就让他先留在那里。”
赵破奴一噎,他迎着李不厌和卫不疑两个人的目光,感觉其中似乎有着警告的意味。
他来之前把朔方城从上到下都考虑了一遍,然后发现没有什么特别不好相处的人,霍光大家都知道,出了名的守规矩,只要不招惹他,他肯定不会说什么。
桑迁大司农之子,算是他的晚辈,也算熟悉,同理李不厌和卫不疑,至于江充……一个媚上的小人,算得了什么?
结果忘了这里还有一个最可怕的人——北境王。
如今在长安的传说里,北境王那可是凶人一个。
去西域说灭国就灭国,到了北境国说杀郡守就杀郡守,就算是赵破奴也要掂量一下,跟这么一个凶人对上划不划算。
是以赵破奴没有继续在江充的脸上做文章,只是随口问了两句建城的情况。
关于朔方城江充基本上就是实事求是,这是刘谈叮嘱过的,别什么时候都谦虚,该怎么说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