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竹还有好多公事要忙吧,要不,我帮你递折子吧。”
萧淮安一听,觉得这个主意非常棒,直接把画册从白夭手中抽出来,扔到了一边。抱了一沓刚刚八宝整理好的需要看的折子,坐到了白夭的旁边。
白夭的病两三天就好了,萧淮安就开始三天两头的不见人了。毕竟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即使有晏相和萧淮宇的帮忙,仍是忙的脱不开身。
因为白夭生病的缘故,萧淮安才没有去宫中侍疾。
这一日,萧淮安下了朝就直奔普渡寺。元忍早早地就在禅房里等着了,面前的小桌上已经摆好沏好的冒着热气的茶。
他抬眸平静地看着逆着光走进来的萧淮安,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和尚夜观天象,知道今日必有贵客驾到。果然,永安王来了。”
“呵!”萧淮安盘膝坐到了蒲团上,冷笑一声拆穿道:“夜观天象?难道不是爷的影卫告诉你,爷要来的吗。”
元忍被拆穿了也不窘迫,泰然自若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萧淮安捏了捏眉心,刚刚在朝堂上与那帮老臣虚以为蛇,着实疲惫的很。
“珺竹,确定要走那步棋吗?”元忍金眸落在萧淮安的脸上,问道。
萧淮安放下手,看着元忍的眸子,唇角缓缓上钩,肆意潇洒,他单手撑着下颌,倒是多了风流名士的感觉。
“当然,你知我想要的不过是权利。如果能直接得到权利,而不用付出相应的代价,何乐而不为。”
“珺竹怎么能保证,手中的棋子会一直听话?”元忍语气淡淡,但问题犀利。
“这点操控人心的本领,爷自信还是有的。”萧淮安拿起面前的粗陶彩绘茶杯把玩,用一副全然不在意地口吻说道。
元忍低头轻声地笑着,缓缓摇了摇头,道:“和尚真是疯了,与其在这里想着珺竹将来会受到什么样的不幸,还不如担心一下珺竹手中的棋子。被珺竹看上,真是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当然是幸,至少他能活着,荣华富贵一生不是嘛。”萧淮安的声音虽然听上去还是温和的很,但仔细分辨能听出里面的冷意。
“阿弥陀佛。如果只是这些,那他很幸运了。”元忍的也跟着笑,悲天悯人的笑,金眸中一片冰封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