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想了想,用力点了下头,亮晶晶地双眼看着草靶子上最顶端的那个糖葫芦,小声的说道:“要最上面的那个,那个最红最大。”
“好。”萧淮安宠溺点头,转身走进了给孩子买糖葫芦的大人堆里。
白夭期待地握着双手,看着萧淮安同小贩交谈,想着他的糖葫芦马上就要回来了。
“唔!”白夭的嘴被一只大手用力扣住,吓得瞪大了眼,用力挣扎起来,不料却被另一只手用力扣住,耳边传来一声沙哑地警告。
“别动!”
白夭脖子和嘴鼻都被扣住,一时间呼吸不上,直觉的头晕眼花,顺从地停止挣扎,任由身后的人将他带进了被人的小巷。
那人放开白夭,退到墙边。
白夭捂着嘴难受的大咳,咳的一双眼泛起了泪花,透过朦胧的视线,看清了劫持他过来的人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带着面具。
是萧淮宁的影卫,白夭低下头,掩下眼中的情绪。
“主子吩咐把这个交给你。”黑衣影卫从怀里掏出一个折叠好的纸块。
白夭接过,打开纸块,只见上面画着一个穿宫裙的娇俏少女,画中的少女与白夭长的很像。
白夭双手颤抖,他的妹妹已经长这么大了,与母亲越来越像了。
“主子说只要你尽快办好事就可以与妹妹团聚。”黑衣影卫说完就消失不见。
白夭用力咬着嘴唇内侧,逼退涌上来的泪意,他慢慢地折好画像小心地放进怀中胸口的位置,他缓缓地向小巷口走去,阴影仿佛要将他小小的身影吞没。
巷口就是熙攘的人群,是阳光下的人间,那个长身玉立的人正拿着一串糖葫芦等在他消失的地方。
那人明明那般优雅贵气,却拿着一串幼稚的糖葫芦,真是违和。
他苦苦地笑,一步一步迈回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