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到的这个永安王比传闻中的那个遥不可及的君子如玉的王爷更好。
但他已经没有选择了,他这一生最无忧无虑的十年过去了。
他本可以平安顺遂的人生才开了个头就匆匆夭折了,他本该顺遂的一生早早的拐了个弯被赶进另一条没有光明不见希望的绝路中。
从那日之后,他的命运就已经定下来了,他进无可进,退亦无门,他成了别人手中的工具,害人的工具。
身不由己,命亦不由己。
他不想害那人,可他还可以选吗?他还有的选吗?
一声轻轻地混着着干涩哭音的叹息融进皇城的歌舞升平,居生处乐的夜色中。
与永安王府隔了几条街就是倡后嫡子二皇子建宁王的王府。
永安王与建宁王同为正二品亲王,与规格建造的永安王府不同,建宁王作为唯一的嫡子,在建府时倡后贴补了很多珍宝,将建宁王府建造的异常奢侈豪华,奇珍异宝外邦贡品随处可见,甚至比正一品尊亲王瑞王的府邸更甚。
正殿中用着上好的东海明珠做灯盏,将屋子照的亮度白昼。
殿中央跪着十几个艺人正演着一出偶戏。
萧淮宁半躺在贵妃软榻上,绣着山茶花纹的绯色绸缎长袍半敞,露着大半白皙的胸膛,左臂支在扶手上袖袍滑落在臂弯里,上臂连着的手腕线条流畅优美,皮肤细腻光滑。
手掌半蜷拄着头,右手在屈起的膝上合着殿上正咿咿呀呀唱着的偶戏打着拍子,红唇勾起高高低低地哼着调子,阴柔的声音听上去温柔又缠绵。
长而光滑柔顺的头发披散着,一些垂在榻上和地上,有一些还盖住了半张瓜子脸,鸦羽般的睫毛在眼底投下小片的阴影。
贵妃榻左右两边跪着六个端举着珍惜瓜果和番邦进贡美酒的婢女,个顶个的貌美如花。
几个人偷偷看了眼萧淮宁,红晕爬上了脸颊,被萧淮宁的美貌迷了眼慌了神,却又在下个瞬间把头埋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