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隽看着宿君渡的脸色,淡淡的血腥气飘入鼻腔,初始的时候他以为全是靳枭身上的,现在却不确定了。
“你受伤了?”宿君渡见楚隽突然问起他,一时间心里有点酸,立即装模作样地顺着往楚隽怀里一倒,楚隽稳稳接住,入手就是一片湿黏,他把宿君渡扶起来就要扒他的衣服。
“诶,我没事,这大庭广众的影响不好。”宿君渡嘴上拒绝,身体可老实了,总归还是因为鹑早有了小棺材的帮忙,几人也不知道鹑早怎么使唤地小棺材,小棺材那藤蔓直接把剩余的几具骷髅尽数缠裹,鹑早累得趴在一具棺材上,抱着小棺材,委屈巴拉地盯着宿君渡。
楚隽扒开他的衣服就见宿君渡的背上插着一根指骨,不深,但流血量很大。
他把指骨□□,那指骨染血,竟像是要活过来了似的,正在缓缓滋生血肉。
“你背上插着一根指骨,那骨头——沾染了你的血,开始长肉了。”楚隽的语气依旧很平淡。
白骨生肉无异于枯木逢春,这究竟是什么原理?
可靳枭说抓他走的骷髅不全是骷髅是什么意思呢?那具抓他走的骷髅又在哪里?还是——抓他走的,不止是骷髅,还有别的?
“给我看看。”楚隽把那根指骨丢给宿君渡,撕了自己的内衫在宿君渡身上绕了一圈。
宿君渡看着那截指骨没有说话,而是将其装进了后腰上的一个小小的黑布袋里。
楚隽见他没有解释的意思,也不再问,那边靳枭已经靠在了棺材树下,看着被藤蔓缠裹的骷髅们暗暗咂舌。
他们虽然听过鹑早多了个棺材儿子,可都没有见过,这次见了,活像生活里平白多出个妖怪来。
非人类跟他们超案处和平共处,这还是他第一次见。
骷髅们在藤蔓上砸吧着嘴,牙齿跟牙齿的碰撞出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鹑早已经又把小棺材放在了后颈,看着宿君渡,一边埋怨又一边心疼自己,最终还是转身去关心靳枭去了。
“雷凌他们在山半腰的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