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隽跟鹑早连忙跟上,三人驱车到了雷凌家,却见现场完全比鹑早口中所言严重得多。
靳枭的房间有许许多多的血脚印跟血手掌,而那些手掌跟脚印,全部属于靳枭。
牧城拿着探测仪在房间一边探测一边记录,房间里的每一样家具息数值都维持在十,带血的地方息数值更是直接上升到十二。
“我真的什么动静都没听见。”雷凌坐在客厅,双手捂着脸,哭得隐忍又自责。
楚隽的视线在屋内逡巡,随后落在靳枭房间的窗户上,窗口有一个并不明显的掌印,看起来,有点像人的骷髅手。
“阿隽,房间里到处都充斥着你们说的息数值。”楚隽迈步到窗口,对于身体里那个人有点好奇了,“你还看出什么了?”
身体里那个人闻言突然兴奋了起来,他的阿隽跟他说话了?
“虽然我不知道把靳枭抓走的是什么东西,但是我能追踪你们说的息数值,阿隽,你能不能,别生气了。”身体里那个人说得小心翼翼,莫名给了楚隽一种卑微感,可是,他会吗?
从他附在他身上的那一天开始,楚隽就从未在他身上感觉到过名为卑微的东西,于身体里那个人而言,“卑微”从来就是建立在得到更多的基础上的。
“牧城,窗户上有一个骷髅手印,你试试从这里追踪出去看看。”楚隽突然出声,重复着身体里那个人的话,“依照息数值残留浓度而言,应该离开不久,多带几个人。”
牧城依言去探测,一探果然,窗口的位置探测仪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二队的人快点跟我来,宿老大,这次可能得倚仗一下你们一队。”说完就从窗口几个借力跳了下去,二队的人跟了三个上去。
“你……”宿君渡有些好奇的打量着楚隽,觉得楚隽对于息数值比他们超案处的任何一个人都还敏锐。
“窗口有一个不明显的手印,水迹还没完全干透,离开不久。”宿君渡探头去看,只见一个隐隐约约的手印正在寸寸消失,只要在晚个一分钟,那个手印就会彻底消失在窗口。
宿君渡夸了楚隽一句“厉害”走回客厅,微微皱眉看着雷凌,“别哭了,你哥还没死呢你就想把他的魂哭回来吗?”
鹑早拿着小棺材的叶子挡住脸,觉得他们老大不做人的习惯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