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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在父皇统治下的虫族社会吗?

连陆鸣这样聪明强势的雄虫也逃不过被卷入这一场灾难,落得一个被拍卖的下场。

加尔这一步步,走的步履维艰,走的大彻大悟。

这样腐朽的帝国,这样表面上保护雄虫,实际上却毫无虫权的帝国,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他走过了每一个玻璃罐,没有,没有一只蝶族,他的父亲不在这里。。。

加尔捂着脸,压抑着自己的眼泪流入口中,尽快的找到了一个走廊末端的卫生间,确定没有虫后,他终于压抑不住自己撕心裂肺的痛苦了。

他转入了卫生间隔间里,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手掌,任由血水混着泪水一起流入口中。又咸又腥的味道在他口中爆出,却难敌他心中痛苦的百分之一。

他跪在地上,在心中痛苦的嘶喊着,儿子对不起您啊!连带您回家都做不到!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雄父可能被放在哪一个豪门贵客家中作为收藏品,日日打量,夜夜摩挲,他就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好像要爆开了一样。

他在卫生间里跪了很久很久,但他雌虫敏锐的五感,还是让他将会场发生的一切听的一清二楚。

买家在嘶吼,在狂欢,在扯着嗓子叫出自己的拍价。成交的锤声和拍卖师打了鸡血一般的声音在他耳中炸开。

每一次成交的锤声响起的时候,他都仿佛可以看到玻璃罐子里的父亲被卖了出去。他就在哪里不动也不说话,美妙绝伦的漂浮在液体里,好像世间的一切都早已和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