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记忆里,墓主人一直是硬邦邦地躺在棺床上,全身被金缕玉衣遮得密不透风,只留一双眼睛。
数千年来,秦小琮没有踏出过墓门,墓主人也从未离开过棺床,一直到这次的雷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秦小琮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大墓里的墓灵们都是陆陆续续进去的。
最古老的那几只墓灵不说,像皎皎月,就是数十年前刚搬进墓里的。皎皎月来做陪葬品时怎么说来着,她是来报恩的。
墓主人一直躺在床上,什么时候出去帮助的皎皎月?皎皎月又是报的什么恩?
以往一些从不被秦小琮关注的小事一齐涌上他的心头:我是怎么出现在墓里的,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进入墓地之前,我是谁?
秦小琮呻的吟一声,抱着头蹲下来,好乱!
贺琅立刻放下手中的卷宗,“出去休息会儿吧。”
“嗯……好!”
离开祭坛的地宫,到外面透了透气,秦小琮的脑袋才清明了些。
他正盘算着该怎么验证贺琅的身份,就见七顺急匆匆而来。
见到贺琅,七顺道:“殿下,太子殿下请您到东宫议事,谦王出事了。”
秦小琮随贺琅到东宫时,里面正哭声震天。
进去一看,殿里跪了满满一地人,数个美妇人,还有一大群孩子。
贺琅低声对秦小琮道:“这些都是大哥的家眷。”
“阿琅,你可来了。”贺璋坐在上首,正一脸苦恼。即便他再洒脱不羁,面对这一地妇孺,他也觉得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