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炎宗读的诗文不多,从前看那些离别愁苦的诗句,只觉这些作诗之人是吃饱了闲的没事干,才在那为赋新词强说愁,如今到了自己个身上,才觉个中滋味,甚是苦楚。
他埋头吃面,腾腾的热气熏的他眼睛涩涩的。
“你才将出了月子,哪里需要你亲自准备这些。”
韩清漾眼眉低垂,连声音也低低的,抬手便要在他的胳膊上拧一下,可是落到实处到底没用力。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那不叫坐月子,叫养伤。”
周炎宗赔了不是,将一碗面吃了个干干净净,末了还舔了舔嘴唇。
“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面条了。”
韩清漾笑的格外的温柔,有光斜斜的照在了他的身上,给他的脸庞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柔光,愈发显得他面容昳丽,艳美无匹。
他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男人的脸俊美而刚毅,古铜色的肌肤彰显着勃勃的生命力,他穿着明黄的龙袍,立在那儿傻笑着回望着他。
韩清漾原打算不哭的,可这一刻却怎么也忍不住。
他吸了吸鼻子,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
“快去快回,我跟儿子在家等你平安归来。”
周炎宗将人搂进怀里,贪婪的嗅了嗅他身上的香味。
“为了你和孩子,我也一定会早去早回的。”
晌午时分,暖阳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