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弟弟似乎还是开心的样子。
这样便够了,挨了打也算值得了。
从小到大这样的事,数不胜数,多到他都记不清有多少回了。
周炎宗是第一个愿意护着他的人。
方才那等危险的境况下,其实他坐在床上才是活靶子,反而周炎宗躺着却是相对安全的,可是危险来临的时候,他还是不顾自己,将他护在了怀里。
好在临出宫前周炎宗就服下了解毒丹。
太医来了,替他诊了脉,上了些止血的药粉,正要包扎,却被周炎宗一个眼神给吓的缩回了手。
“你一个大男人粗手粗脚的,仔细弄的孤伤上加伤。”
太医院院判“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他百思不得其解,想他在太医院里待了大半辈子,医术人人称道,从未有过手重的时候?
倒是一旁的汪寿人精似的,笑道:“这样的细活还是累娘娘来做吧,奴才们先告退了。”
韩清漾倒也不推脱,上前替他包扎伤口。
伤口处虽然抹了止血散,可那翻卷的皮肉还是吓到他了,他嘟着嘴轻轻的吹了吹。
温热的呼吸拂在伤口上,麻麻的,似是有蚂蚁爬过似的。
韩清漾包的很小心,生怕弄疼了周炎宗。
等包扎好之后,才发现周炎宗的眼睛里有着隐隐的火光跳跃,韩清漾垂下眸子,“好端端的陛下这么盯着臣妾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