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周炎宗走至书桌后的宽椅上坐下,见奏折还是他先前离开时的样子,眉头稍微舒展了些。
韩清漾忙道,“臣女素听闻陛下仁德,最是宽容对下,是天底下最仁慈的明君,想来不会因为一碟子糕点和一杯茶而生臣女的气吧。”
周炎宗挥了挥手。
汪寿便走到了韩清漾的跟前,“公主,请随奴才去偏殿沐浴更衣吧。”
待到殿中只剩下周炎宗一人时,他的面部表情才放松了些,他靠在了宽椅上,长腿交叠的放在了桌上,随手抄起刚才没看完的奏折继续看了起来。
看到入神时,下意识的端起茶盏。
谁知手臂抬了又抬,才喝到一两滴茶水。
他将茶杯狠狠的往桌上一顿,瞥见白瓷碟子上只剩下牡丹卷的细碎渣子,他的目光在那些渣子和茶沿上留下的唇印来回的看了又看。
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抓起茶盏高高举了起来,半晌后到底是没扔出去。
“去调查下这位玲珑公主!”
厚重的明黄帷幔后有人影一闪而过。
“恭喜公主,贺喜公主,陛下自打登基至今,从未临幸过任何一人,公主这可是头一份的恩宠啊。”
汪寿躬着身子在前面领路,其实这样的活原也不必他亲自做的,随意指个小太监或是小宫女都可,可眼下他满脸堆笑,眼角的细纹挤在了一起。
“公公说笑了。只是我初来大周,内心实在惶恐。还望公公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