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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引想了想,真诚又坦诚地说:“因为他说过他喜欢演戏,演戏能让他开心,我觉得他总是不开心,我希望他能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没有几个人能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喻父面无表情地看着时引,“时引,我觉得你也很天真。”

这个“也”字里或许还包含了喻惟江。

喻惟江父亲对时引的评价让时引感到窘迫,时引的耳朵有些发烫,因为他觉得喻惟江的父亲说的是对的。

不过他还是觉得喻父的话有偏颇之处:“我可能很天真,但是喻惟江他不天真,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必须要做的是什么,他是一个很理性的人。”时引瞄了一眼喻父,小声嘀咕道:“不哭不闹的小孩总是没糖吃。”

喻父笑了:“你说什么?”

时引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小声说:“我就是类比一下。”

喻父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背着手站在窗前,看向窗外。

“他跟你说过他很喜欢演戏吗?”喻父问时引。

时引照实回答:“其实没有明确说过。”

喻惟江不仅没有明确说过“喜欢”,还承认自己对演戏算不上热爱,他享受的是演戏带给他的不同的体验感,但不管热爱与否,演戏至少能让喻惟江感到快乐。时引没有跟喻惟江深入探讨过这个话题,但是时引觉得自己好像能理解演戏对于喻惟江的意义。

喻惟江替很多角色活过,也跟很多角色道过别,通过演戏,他体验别人的人生,感悟别人的悲欢,以此表现自我、表达自我。

他不在意鲜花和掌声,不享受被人关注的感觉,只是在感受真实的自我。

时引记得喻惟江说过他要为很多人、很多事负责。

以前的他不是自由的,也不是他自己。

“伯伯,您看过喻老师演的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