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引的腿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筷子腿,但是很白,可能是因为热水冲刷的缘故,他的膝盖泛着淡淡的红。
时引发觉喻惟江在看他,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头发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
“我们明天几点起床?”时引转过脑袋,声音闷在被子里,问喻惟江。
“六点。”
时引哀怨地“啊”了一声:“……这么早啊。”
“这里是市区,回去路上还有一个多小时。”
也是,迟了张捷又得口吐芬芳。
时引在被窝里窸窸窣窣蠕动了几下,摸到了手机,“那我定个闹钟,五个应该够了吧。”
喻惟江短促又无声地笑了一下。
“要睡了吗?”喻惟江问道。
时引嗯了一声,翻了个身背朝着喻惟江,“要睡了。”
喻惟江抬手关掉了大灯,然后又关掉了夜灯。
一分钟后,时引很轻地动了一下,慢慢翻过身,重新面朝喻惟江。他用被子遮住了半张脸,睁着小鹿一般明亮的眼睛,静静地看了一会床上的人。
房间的膈应效果似乎很不错,除了微弱平缓的呼吸声,时引听不到外面任何的动静。
元熠喝完了整整一瓶才罢休,他虽然酒量不错,但也经不住喝太多混酒,胃里烧得难受,意识也有些混沌。
元熠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客厅的茶几上放着笔电,屏幕还亮着。浴室里传来隐隐约约的水声,元熠看了眼墙上的电子钟,已经快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