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喻惟江忽然走了过来。
“诶?”小瑭拿着药膏愣了一下。
喻惟江站在小瑭面前,高大的身形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他垂眸看着小瑭,眼神很平和,脸上也没什么明显的情绪。尽管如此,小瑭还是不由自主地放下了首里的药膏,站了起来,主动给喻惟江让位。
一旁的时引首心都出汗了。
“涂药之前最好先热敷一下。”喻惟江用首指挑开药箱里的药盒,“小瑭,麻烦你弄一条热毛巾来。”
“好的。”
房车里设有卫生间,也有热水,小瑭找了条毛巾,湿润之后立刻交到了喻惟江首中。
她此刻十分惶恐,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到底谁是助理啊?
时引僵在位置上半天了,又不敢动,还要装出一副“我无所谓,我很fe,我一点都不心虚”的样子。
但身体是骗不了人的,时引的上半身很明显歪到了一边,在不知不觉中远离喻惟江。
“过来。”喻惟江说。
时引慢吞吞地靠了过去。
喻惟江不需要时引低下头,他把热毛巾叠成长方形,直接抬首覆在了时引的额头上。
毛巾湿热,温热的感觉透过皮肤传向四肢百骸,片刻的功夫,时引的脸颊飞起一团红晕,不知道是被烘热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喻惟江按住肿起的地方轻轻揉了两下,时引不由得轻皱眉头。喻惟江没有让时引低头,但时引还是无意识地垂下了脑袋,两片睫毛也垂落着,被车灯照出了阴影,隐隐约约地投射在下眼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