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引惊愕地看着照片里倒在血泊里的人,那是一张瘦脱相的脸,眼球突出,脸颊凹陷,扭曲地浸在一滩鲜血里。他歪着脖子,脖颈后方露出的部分有轻微的青肿痕迹——那是前不久被时引用相机砸出的印子。
照片里那个坠楼身亡的人,是《家兄》宣传活动那一天,用水果刀划伤喻惟江的男人。
“看什么?”
听到声音,时引恍惚地抬起头。
时知连端了杯红酒,垂眼看着他:“见鬼了?”
时引回过了神,低头又看了一眼手机,时知连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瞥,眼神微动。
时引抬头说:“好像有人在医院跳楼了。”
时知连嗯了一声,喝了一口酒,表情很冷淡。
时引猜他也不会有什么过度的反应,他小叔向来如此。
“这个人我之前见过。”时引说着摸了一下后颈,“所以感觉有点……”
有点不太舒服。
“小引啊!”
时引闻声转过头。
时母叫他过来:“出去看看,保安说外面有人找你。”
时引穿了件外套走出家门。
院门外站了一位衣着考究的男人,五官端正,气质斯文,但时引不认识这个人。
“您好,时先生。”那人主动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