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醒来后看到顾文昱的脸,其余都挺好的。

房间只有床头柜上放着的小夜灯亮着,窗帘被拉上,他没有起身去开灯。

暖黄色的床头灯映照着,他的影子映在旁边的一角,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的手腕,力气慢慢加紧。

许久后等到他手上都出现红痕,他才逐渐松了力气放开。

手指印上的红痕把他没有带着护腕的手腕上原本的痕迹遮住,隐藏在房间微暗的暖灯下。

倚着床头好一会儿,他才起身下床开了房门出去,走到酒柜旁挑选着上次他在家喝的酒。

找到上次喝的酒的牌子,他拿在手上,自言道:“上次喝了这种酒倒是没惊醒,或许有安神作用。”

前几年他基本不能入睡,每晚都要吃安眠药,去看医生后,医生让他慢慢戒掉安眠药,不能依赖这种东西,后来等他渐渐的好转些,医生就没给他开过安眠药。

即使他找医生开,都会被拒绝。

打开红酒倒了一杯,他习惯性的坐在落地窗前的窗台上,望着远处还亮着的星星点点的霓虹灯,慢慢喝了口红酒。

外面的风徐徐的吹进来,凌晨的风渐渐的带上微凉,掠过皮肤上把残存在皮肤上的温度掠走。

林清然仿佛毫无感觉,眼神涣散的盯着远方,慢慢的喝着手里拿着的那杯红酒。

喝完一杯酒,又倒了一杯,直到快喝了半瓶酒,他才停下倒酒的手。

原本浅显的酒意逐渐上涌,他感觉脑袋有些昏沉迷糊,闭上眼睛缓了缓,他才朝房间走去。

期间的夜里他还是醒了几次,每次醒来都伴随着喝酒带来的宿醉头疼。

如此反复不知道多少次,最后一次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多。

坐在床上缓了许久,他揉了揉自己刺痛的太阳穴,手机忽然震动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