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才你在哭什么。”裴靳砚转过话头,问得叙白措手不及。
叙白吞咽着口水,几次张口都没能说出话。
“怕我不要你。”裴靳砚自己给出答案,从叙白的反应来看,他说对了。
“为什么总以为会有人离开你,我给你的安全感还不够多吗? ”裴靳砚挪开手掌。
面对叙白,更多的是心疼。
叙白沉默了 一会儿,又慢慢笑了,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裴先生给我的安全感特别够,我很久没 有被这样爱过了。”
他可以挺自豪地说,有个男人很爱他。
话不用说的太透,裴靳砚认为自己的心意早已表达的十分清楚,再说下去反而有种强迫人的感觉。
“那回去吧,你的脖子还是要上药。”
叙白点头。
发生了什么,他的过去有什么,那些太肮脏的过去,他自己都不想回忆,所以就还是不和裴靳砚说了。 裴靳砚是在等的,一直等到回去上了药,两人都睡下了,都没有等到叙白的一次主动解释。
他需要叙白主动向他走一步,那个封闭的盒子,他自己也要试着勇敢地出来。
裴靳砚像是叹了口气,轻轻抱住叙白,把他完全镶进自己的身体里,只有这样才觉得舒心。
叙白背对着他,很累了,但是毫无睡意。
他知道裴靳砚在等什么,在介意什么,可他就是做不到,就是说不出口。
他羡慕那些敢光明正大撒娇的人,他们敢真实的寻求安慰,寻求拥抱。
因为他们心底认为自己是被爱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