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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这里就是叙白的家,到处都有他生活的痕迹,没什么标志性的物件,就是感觉。

叙白被冰的一颤,慢慢睁开眼睛,恹恹地看着面前的人,恍惚间分不清现在是不是还在梦里。

“医生马上就到了,一会儿就不难受了。”裴靳砚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发,“好好睡一觉,别费神。”

叙白神思逐渐清晰,才反应过来是真的裴靳砚。

裴靳砚给他擦手心和脖子,眼睛里写满了担心,对他来说算是一种很陌生的情绪了。

“看什么。”裴靳砚碰了下他的眼皮,“你烧得很厉害,我看了药都过期了,怎么这么笨?”

叙白弯唇,声音很哑,“你怎么真的来了。”

“担心你,心疼你,很想见你。”裴靳砚沉声说话,轻吻着他微烫柔软的手指。

“我没事的。”叙白笑笑,“睡一觉就能好了。”

平日里神采奕奕的眼眸,现在像是干枯缺水的树叶,打了卷,垂下头。

裴靳砚用纸巾沾水,湿了湿他的嘴唇,“睡吧。”

生病的叙白过分安静和乖顺,医生来打了针,他都没动一下。

裴靳砚坐在沙发前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心疼不已。

太独立的叙白,大概就是最真实的叙白。

平时看着那么软糯听话,都是装给他看的,真有了事就是现在这样,自己的事情不愿和别人说。

裴靳砚连夜赶来,私人飞机在雨天加速驶来,一整晚不安的心脏终于归于平静。

他轻轻握住叙白的手,用了点力气,看他不舒服的皱眉,才又松了力道,轻吻着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