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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靳砚从旁边拿出毯子披到他身上,“那就慢慢说,一件一件的说。”

关于叙白,他想了解更多。

“那我想想哈。”叙白笑了笑,“国内的破事不值一提,你也看到叙珂他妈了,之前就这样,把我妈气走的……叙尧对外说我妈是第三者,毁人婚姻,然后公布离婚,真是草他妈的。”

往事不能多提,每次一想到这里他就气得烦躁。

叙白又抽出根烟,咬着烟嘴歪头点燃,就这样咬着烟头说话:“我小时候胆子小,没帮我妈做点事,我很后悔,我妈当时只有我。”

“7岁就跟着我妈去了国外,其实刚开始不算苦,我还觉得挺幸福的,但是叙尧那狗东西把浑话传到国外,我们不管搬多少次家,这些流言蜚语就跟我们多久。”

裴靳砚皱眉,难以想象7岁的叙白是什么样的。

叙白吞吐着烟雾,夜色正浓,一半脸都挡在阴影中,裴靳砚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我妈是调香师,大师级别的那种,可她有一天调不出香了。”叙白转头看裴靳砚,“嗅觉失灵了。”

对调香师来说,嗅觉失灵是件多可怕的事情。

“后来去医院检查,癌症中期,本来是可以治好的。”

叙白说着说着,缓了口气,觉得嗓子眼有点紧,鼻腔一阵阵的泛酸。

他的手被裴靳砚拉住,温暖干燥的手掌包裹着他的手,让他的情绪渐渐沉淀下来。

“后来钱就不够用了,我就去挣钱啊,可是我妈真的好痛苦,每次化疗结束都会带来一系列副作用,她在病房痛得自残,我离开的时间一久,回去就会看到一个血淋淋的人。”

叙白闭上眼睛,那些画面在他脑海中反复出现。

他也很痛苦,可他的痛苦不及妈妈的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