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嘴唇碰过的手背又痒又烧,像黏了一块透明隐形的胶带,沾黏着皮肤,微凉的触感经久不散。
“不许跟我耍心眼。”裴靳砚又捏了捏叙白的后颈,看着他又变得粉红的皮肤。
“我哪有啊。”叙白低声辩驳,“裴先生总是冤枉我。”
裴靳砚已经洗漱过了,身上带着一股清爽的薄荷气息,叙白甩着手,这股气味被搅得愈发浓郁,散在周围的薄荷味,搅起几份涟漪。
其实在裴靳砚一进来的时候,他就在装睡了,谁知道这人用偷亲诈他,不讲武德。
他自己主动撩,和别人反过来撩,这能是一回事吗?
叙白搓着手背,眉眼弯弯笑着开口:“裴先生,我现在已经有给你治病的初步方案了,不过你要听医生的话,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裴靳砚薄唇微勾,还是一只眦睚必报的小兔子。
抬首扬眉,算是默认。
叙白问:“你是不是经常被人跟踪?”
裴靳砚承认:“我虽然是残废,但手里同样有裴家人想夺的东西。”话音稍顿,又说,“可不只是跟踪这么简单。”
叙白利落地从榻上起身,借此完全和裴靳砚保持安全距离。
“如果你经常遇到危险情况,会让你的精神长时间处于紧绷状态,久而久之成了一种本能的生理习惯,会加剧你的失眠,也会是造成你头疼的原因,我说的对吗?”
裴靳砚不置可否,反问:“那叙医生有什么好的建议。”
“你不能时刻绷着自己,你自己精神不放松,那医生也束手无策。”叙白摊手。
裴靳砚靠着椅背,语态沉稳有理,“叙医生也看到了,你觉得我能放松?可能这条命就没了。”
叙白觉得他这就是不配合,语气比刚才严厉了些,“可你长此以往过度紧绷精神,你以为就能有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