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咱们继续吧。”花曼依对这一桌子牌热情顷刻少了三分。
果不其然,牌打到一半,又出现了让她糊的牌——幺鸡,也依旧是巩妈这女人打出来的,花曼依盯着面前刚好缺了一个幺鸡的牌,盯了好几秒,只要她想她现在就可以糊。
可是……这她奶奶的真不是在放水?!
巩妈这女人到底在做什么?
直到李太太提醒她该出牌了,花曼依才醒过来,摸牌,咬紧下颌,“红中。”
“糊了糊了!”李太太难得高兴赢了一把,花曼依客气恭贺她,回过头看到巩妈拧眉看自己,好像在问为什么不糊她给出来的牌。
花曼依全当没看见,余光不经意扫过巩妈手里摊开还未来得及打散的牌,呵,十三幺,所以这女人宁愿拆散本来可以十三幺自摸的牌,也要放水给自己么?
双眸垂敛,花曼依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对于她这种放水的好意她可承受不来,无福消受。
“巩夫人,我冒昧问一句啊,听说你还没结婚这是不是真的?”三姨太不太懂商场上的门道,有什么话就直说,要是成了,指不定这巩夫人还得谢谢自己呢。
巩烟嗯了一声。
三姨太眼里顿时一亮,“巩夫人,那……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
花曼依低着眉眼看牌,听到这话捏紧一个麻将。
“三姨太有心了,不过我巩烟暂时还没有结婚的打算,白板。”巩烟眼神没给一个,指尖一摸,出个白板。
三姨太讪讪住了嘴,不再说话,轮了几圈后,就听到对面的花曼依淡声说了两字“自摸”,三姨太从抽屉拿出钱钞递过去,心里叹气,这一件件不顺心的事怎么接二连三地来?
天色渐晚,牌打完了,花曼依从王公馆出来,准备叫黄包车,巩妈站在她身旁,问,“要回去了吗?正好顺路,坐我车吧。”
“不用了,巩妈,我还有别的事要做,我叫个黄包车就行。”花曼依婉拒。
巩烟转过身体面对她,“我也没别的事做,要不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