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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他知道真相后,也只是将洛衣关在深宫不闻不问,让他自生自灭病衰而死。这次为了不让安察觉自己的背叛,竟想杀人灭口?!

谢则晰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可这一刻他是真的想杀了他!

不能再将他留在身边了!这样迟早会毁了安对自己的信任!

谢则晰卷着怒火走了,出门就让人封了整个院子,大门上了把沉沉的大锁,除了安,谁都没被带出来!

被独宠几个月的洛衣突然失了宠!不但被软禁在院子里再不能踏出院门一步,大皇子也再没来过一次!

这件事在偌大的皇子府里热热闹闹地传了两日,又被压下不准再议论了。

安不明白洛衣到底怎么得罪了大皇子,看大皇子阴沉的脸也没敢问。他的职位被调到了谢则晰的身边,日夜跟着,片刻不离身。想不通为什么大皇子会突然对自己感兴趣,不过这种特别的偏宠让他感觉轻飘飘的,有些得意,有些喜欢。

安末这两日进食有些困难,也没什么胃口。

脖子上的淤痕颜色变深显得有些恐怖,手腕上的破皮也结了痂,下人们从他暴露出的痕迹不停猜测他失宠的原因,安末没有理会,只是愈发沉默地呆在小院里过起了寂寥的日子。

下人们开始怠慢了,安末没在意,今日天晴无风很舒适,他坐在水池边的亭子里雕着手中的一块木头,准备给小狮鹫做个玩具。

池岸边青草垂在水面,偶尔传来沙沙声,安末眼角一瞥,扫了一眼那花白的小东西没管,等它吐着黑芯子慢慢从草丛爬到台阶上支起身子准备咬过来一口时,安末扔出了手中的刻刀。

命中七寸,分毫不差,小蛇断成两截躺在石阶上,吓到了路过的侍女。

“啧啧啧,真不错,我就知道你刀法一定很厉害!”

安末放下手中的木头,抬头看趴在墙头上的沈清。

沈清朝他挥挥手干脆跳了下来,走过去又仔细看了一遍他雕的东西,赞叹:“雕的真好!”

“沈将军很清闲,为何总来大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