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末摇头:“没。”
“那好。”
他的手下滑落在了他的掌心,手指用力与他十指紧扣,牵着他离开了大楼。
在别人眼中他们是相爱的吧?所有人都在关注这段联姻的后续发展,而这样的伪装又能到几时?
安末思绪飞远,两人早已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可手依然牢牢紧握着。
谢则晰清清嗓子,找了个理由:“主神明天要回神山住了,他在天帝那里住不习惯,我们不回去住被知道的话不太好。”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今天破天荒来接自己了。
安末默默抽出了手,刚刚还暖暖的气氛一下子不见了,他再次恢复了疏离。
空了的掌心被灌入冷风有些微凉,谢则晰低下头抿紧了唇,这种想靠近又不能靠近的感觉很折磨人,他有些不知道该拿这样的安末怎么办。亲近不得,远离不舍,他们之间似乎缺了一条很重要的纽带,一个他可以正大光明靠近他、拥有他的理由,能让他抛弃顾虑尽情释放内心去掠夺,把这个人霸占在手里的理由。
有什么东西梗在两人中间,始终戳不破。
回去一起共同生活两日后,安末知道谢则晰撒谎了,主神没有回神山,也没人监视他们的生活。但安末默认了这样的同居生活,没有揭穿他,也没有再回冥界住。
谢则晰每日早晚接送他回总部工作,在众人眼中保持着完美伴侣的角色,偶尔中午还会来总部餐厅蹭个饭,与安末表现的和谐美满。
尽管两人回去后安末并不搭理他,谢则晰也只有在人前才能牵到他的手,同居的日子并不和谐美好,但安末发现谢则晰来总部找他的次数反而越来越多了。
安末不适应这样的刻意做戏,谢则晰演的越投入,他心底越烦躁,那些虚假的情意让他排斥抵触,有时候他甚至会冲动地想去扒出季炀的资料,直接送谢则晰过去,好让他不再扰乱自己的心神。
落地窗外的血月沉下去了,再过半小时谢则晰又会来接他回去,安末没由来的一阵焦躁,想逃离这种戴着虚假面具的生活。
房门被敲响,洌风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