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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陆岳池开始好像还有时间找言野摸摸这儿说说那儿,到后来整个人都憔悴了一轮,饭也吃不下,小团子瘪成了一小滩果冻。

言野怎么问到最后都会换来一句不痛不痒的没事,可是他不说并不是代表言野就不知道。

自从升了高三,陆岳池基本都是趴在桌子上睡的,资料摊在桌上,手上捏着笔,抽都抽不出来。

言野欣慰是很欣慰,心疼也是很心疼,每次要把人往床上抱结果都是一碰就醒,争辩几句之后把人强硬哄上床,然后就能感觉到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今天也是。

没有什么别的原因,焦虑。

陆岳池被抱上床之后睡不着,又被言野明令禁止不准再靠近书桌,就只能望着天花板发呆。

之前亏下来的本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赶回来的,区域内的几次调研考试陆岳池的成绩都是在一本线左右徘徊,这对他来说还算高兴,可是最近学校内部组织的一次考试陆岳池直接往下掉了好几百的排名。

就算是罗雅萱直接把难度放到了台面上说,陆岳池心里还是不好受,恐慌和不安。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只要简单的卷子不计算心理因素自己还能勉勉强强上个一本,要真到了难的时候自己在考场里就是一大傻逼,坐在那儿只能掰着手指头消磨时间。

陆岳池没敢在别人面前表露说自己想去哪哪哪,表面上是吊儿郎当考哪是哪儿,心里想去江北,逃出秦西,远离和这儿一切相关的东西。

是想为两人的长远关系去考虑。

陆岳池觉得自己就是豁出去了,就算是追不上人家吧,至少还能跟人呆在一起,不拖累言野就好,而事实是自己特没用。

到了撑不住的时候还得想想安慰自己是真情圣,为了自己那个迟早得没的爱情弄这些东西就真离谱。脑子里时不时闪过之前的成绩单,还有刚刚那道连错七八个的英语阅读,心凉,到了晚上又容易多想,被子捂住了脑袋,有一丁点儿想哭。

还没把第一滴眼泪往外洒,手就先让人握住了,一抬头那不是言野坐在自己床边上了么?